第38章(第2頁)

劉教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歎了口氣。

“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西方人掌握着話語權。他們先是通過傳教士知道了揚子江這個名字,所以就默認用它來指代整條長江。很多東西,他們叫順口了,就成了國際上的習慣。”

這番解釋,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沉默。

劉教授直接動用關系,調用了一艘馬力足的專用交通艇,名為渝安号。

渝安号中途不停靠,全速逆流而上。

兩岸的風景也随之變得險峻起來。

二十個小時後,我們逐漸靠近葛洲壩。

1993年,三峽大壩還未動工,而葛洲壩水利樞紐早已投入使用。

所有上行船舶都必須通過葛洲壩的船閘。

排隊等待過閘可能需要花費1到3個小時甚至更久,

渝安号拉響汽笛,全速向着葛洲壩巨大的船閘駛去。

我原以為要像江上其他船隻一樣,在錨地抛錨等上大半天。

卻見船長拿起vhf話筒,沉聲道:“葛洲壩調度,葛洲壩調度,這裡是長江特調001,請求優先過閘,重複,請求優先過閘。”

電台裡很快傳來回應:“長江特調001,調度收到。請直接進入三号閘室,閘門已為您開啟。”

我們的船沒有絲毫減速。

在其他船隻羨慕或不解的目光中,渝安号如同一條箭魚,徑直滑入了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鋼筋混凝土閘室。

整個過程流暢得沒有浪費一分鐘。

我瞥了一眼劉教授,他面色平靜,仿佛這一切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