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工那一聲充滿恐懼的嘶吼,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勘探艇倉皇逃離那片水域後,我才從那種被宏大悲鳴貫穿的震蕩中緩緩平複。
回到指揮部,我将自己的經曆和幻覺作了詳細彙報。
接着我為我自己做了全面的生理指标檢查。
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但是腦電圖有點問題。
在我描述幻覺時,腦電圖出現了一段短暫而強烈的θ波異常峰值。
劉秉正也注意到了這點。
他給衆人介紹道:“θ波通常與深度記憶的提取和極度專注的冥想狀态有關。”
雅晴擔憂問道:“是不是說明謝太醫的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
我搖搖頭:“我一切正常。”
劉秉正又問道:“謝天,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大腦在受到某種特定頻率的次聲波刺激後,潛意識深處被動解碼出了信息?”
他的推測,讓我背脊竄上一股寒意。
我腰間的傷口,至今還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劉教授似乎是在暗示我和這江底的ua怪物有關系。
調查工作并未因此停滞,反而因為初步的接觸和發現,進入了更加緊張的階段。
巫峽的空氣,濕冷得能擰出水來。
江風帶着刺骨的寒意,無孔不入。
我腰間的傷口,悸動的頻率越來越高。
痛感也愈發清晰。
它仿佛在與江底深處的某個存在遙相呼應。
兩天後,葉麗娟的最終測繪圖終于成形。
當高精度的三維聲呐圖像投射在指揮部中央的投影上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之前模糊的輪廓已經變得無比清晰:在江底下方約六十米處,一頭龐然巨物靜靜地蟄伏着。
“這不是赑屃麼?”封四九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