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頁)

劉教授歎了口氣,解釋道:“根據我們後續的調查和推斷,葛大壯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盜獵,但他多次為盜獵團夥提供情報和向導服務。他隐藏得很好,卻沒能瞞過這片森林的眼睛。蟄菌殺死他,并借用當地山鬼喊名的傳說,就是在警告所有心懷不軌的人。至于它對我們的殺意,很簡單,因為它看到我們和葛大壯是一夥的,并且我們身上攜帶了大量能威脅到它的設備。不過”

劉教授微微歎氣:“它最終也沒有下死手。否則,憑你那點血,根本不可能淨化整片核心菌網。在神農架,那種真菌無窮無盡。我猜想,它最後的退讓,既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試探和妥協。它或許希望我們能理解它的意圖,幫助它守護這片家園。它已經表達了它的誠意,現在,該我們表達我們的了。”

“它這麼聰明?還能和入侵者進行博弈?”我難以置信。

“世界很大,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方式。恐懼往往來源于未知。而科學的意義,就在于理解未知,并找到與之共存的方式,而不是一味地毀滅。”

他話裡有話,我知道,他指的也是我身上那不受控的力量。

陳為民也湊了過來,眼神依舊火熱:“謝醫生,你的血液,你的那種能力,或許就是我們與這類古老存在溝通或制衡的關鍵!這太重要了,我們能不能”

“小陳。”劉教授打斷了他,微微搖頭。

我知道,他又想提采血研究的事了。

陳為民悻悻地閉了嘴,但看我的眼神依舊像看着一座會走路的寶藏。

我沉默着。

神農架的事或許暫時告一段落,但我身上的謎團,才剛剛掀開冰山一角。

幾天後,杜建國出院了。

我們三人坐在小桌旁,吃着雅晴帶來的水果,享受着久違的甯靜。

“想想還是有點瘆人,一堆蘑菇,成精了,還能把人變成石頭”杜建國啃着蘋果,心有餘悸地。

是啊,結束了嗎?

遠沒有。

在最終報告的附錄中,劉教授團隊對蟄菌的性質和作用機制,給出了一個更為完整的科學推論:

“根據樣本分析和現場觀測,神農架蟄菌,其本質可能并非單一真菌,而是一種高度特化的複合地衣,甚至是多種真菌細菌的共生體,這解釋了它為何能存在如此漫長的歲月。”

“其龐大的地下菌絲網絡具有類似生物神經網絡的功能,能傳遞複雜的化學與電信号,使得分散的菌落能夠協同行動,表現出驚人的集群智能。”

“至于其恐怖的石化過程,我們推測其原理分為三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