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散去時,原地隻剩下了一具焦黑的人形。
人形還保持着持槍的姿勢,随後嘩啦一聲,散成了一地黑灰。
來得詭異,去得無聲。
整個廟宇,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無可辯駁的神罰給徹底震懾住了。
這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力量。
村民們全部跪了下來,對着神像和那堆黑灰,瘋狂地磕頭。
劉教授的眼鏡滑到了鼻尖。
他張着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為民教授手裡的筆記本掉在了地上,渾然不覺。
金老闆更是直接兩眼一翻,吓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這無可辯駁的神迹,徹底摧毀了最後的心理防線。
而我滿腦子廟祝之前那兩個異常的舉動。
他悄悄走到通風口,是在感知風向和濕度?
他臉上那驚恐的表情,不是對神明的敬畏,而是演員在上台前最後的緊張?
而那顆最關鍵的球狀閃電,根本不是什麼神罰!
它之所以能精準地襲擊那個雇傭兵,是因為他早就被廟祝動了手腳。
那撮看似不起眼的粉末,很可能是一種能夠吸引電荷的标志物。
我突然明白了。
我什麼都明白了!
夔牛,或許早就已經平息了怒火,重新回到了它的地下深潭之中。
這最後一顆球狀閃電,跟它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球狀閃電可以被預測,甚至可以被有限引導。
而廟祝,自然不是什麼能與神溝通的祭司。
他是一個高明的氣象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