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不給它喘息的機會,抛出了一個颠覆它認知的名詞:
“我不是你熟知的舊神,也不是靠信仰維生的新神。”
“我是‘玩家’。”
“你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是我的紀元。”
平靜的話語裡,是不容置疑的斷然。
“擺在伱面前的,隻有兩條路。”
“拒絕我,随着你那腐壞的宮阙一同,歸于永恒的虛寂。”
“或者,與我立契,臣服于我。作為交換,我會讓你的殘夢在骨血中複蘇,得以長存。”
古老意識“尤斯”,沉默了。比過往億萬載歲月裡星河明滅的靜默,更加漫長。
它曾目睹星辰輪轉,感受宇宙搏動,驅逐過無數強橫的存在,碾碎過無數狂妄的挑戰者。
今日,卻第一次被一個微塵般渺小的身形所震懾。他非但不畏它,反倒步步緊逼,要它做出抉擇。
“玩家”?這概念超出了它古老的記憶範疇。
為何如此“脆弱”的存在,卻掌控着如此穩固的神國?何以能輕描淡寫地抗住神威?又為何能以這般近乎俯視的姿态,與它對話?
許久之後,那靈魂深處的回響終于再次響起,敵意淡去,困惑與好奇交織:
“契約”
“你孱弱的新神”
“能為‘尤斯’奉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