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大人…這位的生死…”重耳對蘇甯深深鞠躬。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蘇甯淡淡道。
“他的生死，取決于你，而非我。”
“明白了。”重耳點頭。
後面一句明白了，前面一句是什麼意思？？？
重耳陷入沉思…
是說…天地視萬物為豬狗？？？聖人…視普通人如豬狗？？？
這也罵得太髒了吧。
“重耳…你…你要殺我！！！”經過許久恢複，問道老祖終于有了一些力氣。
“不要殺我…我願意散道…”問道老祖畢竟活了無數歲月，活得越久越怕死。
或許也不怕怕死…就是覺得自己努力了那麼多歲月，隻為證得仙道，半路失敗，實在有違初衷。
為了證道…暫時的委屈算什麼？
“你大可放心，我散道之後，對你再無威脅，對問道山…也再無威脅！”
“給我一條生路！”問道老祖道。
重耳一直沉浸在蘇甯的話中。
直到問道老祖求饒，半晌才回話。
“你的生死…我并不在意！”重耳道。
“而你的道…我也不在意。”
“你散不散道…于我何用？至于威脅…我重耳走的道…你永遠無法追趕我的腳步，走何來威脅一說…”
“那你的意思是…”問道老祖一喜。
“我對你的生死無所謂，不過…問道山…”重耳道。
問道山！！！
問道老祖心情複雜。
問道山…他做了太多孽。
吞了太多問道者。
就連重耳敬重的師父，也被他弄得身死道消。
這份因果…恐怕重耳不想善了。
他覺得自己老命要完。
殺師之仇…怎能說忘就忘？
“問道山…我之傳承，已經超脫，不算問道山傳承…若是你再死，這問道山的傳承…算是斷絕！”重耳道。
“你身上…是問道山的傳承，是我師父…還有無數屆問道者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