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臉?”
沈寒流眸光冷冷地出聲打斷,盯着楚曼容毫不客氣地質問。
“怎麼啦?”
楚曼容滿不在乎,修長的手指絞在自己垂落的一縷鬓發上,往前貼了貼上身,“我說了,修道到咱們這個境界,很多事都不在乎了,安兒好歹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得幫幫孩子呢”
楚曼容柔媚的聲線壓低,附在沈寒流耳邊悄悄說道:“而且說起來,小寒,你的元陰也在吧?要不要一起試試?”
“嘭!”
一聲巨響。
陸長安隻感覺身旁像是什麼東西爆了。
爆裂的冷風席卷着冰花倏忽炸開,雖然盡數繞過了自己,但極寒還是帶着周遭空氣和溫度猛烈地向前方撞去。
陸長安再回過神來,一白一黑兩道倩影已經雙雙飛到空中了。
“小寒,你果真蹦起來了。”楚曼容眨眨眸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沈寒流沉着俏臉并不答話,周身都是原初的冰寒之力傾瀉着向前方暴力砸去。
“知道你這段時間難受,發洩完就冷靜下來思考思考,也聽聽安兒的意見”楚曼容運起玄功,身前浮現出大片規則的八角紫水晶,頗為餘裕地将面前的冰雪盡數抵擋下來。
楚曼容是認真的想幫陸長安,除了讓沈寒流也一起來那句話是開玩笑的畢竟沈寒流這麼可愛又正經,我想逗逗自家的小閨蜜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小院裡,陸長安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桌旁邊喝邊擡頭看。
師尊跟楚姨的關系自然不用多說,三百年的交情,以前多少次打打罵罵也過來了。
但這回有些不一樣。楚姨今天的意思,是想用自己的七絕靈體幫我續上經脈?還是靠雙修這種法子。實在有些悖常理,師尊向來正直,生這麼大的氣也是很正常的。
但剛剛信息量遠不止此。因為隻有跟身為處子的仙蘊玉髓靈體雙修,才能獲得虛元靈脈啊!這點陸長安查古籍時翻到過。楚姨她都有個女兒了,怎麼還能是
這時,白露跑到陸長安身側,神色有些驚恐:“大師兄!師尊的元陰是什麼啊!?那麼重要嗎?怎麼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啊?”
陸長安頭也不回:“以後别提這倆字,讓師尊聽到,你就别上山了。”
“哦”白露有些害怕。
頭頂的談判終于結束。
與其說是談判,倒不如說沈寒流在單方面揍楚曼容。偶爾兩人會傳兩句音,然後沈寒流揍得更兇。
二人重新回到小院落座。
楚曼容鬓發微亂,旗袍和小腿肚的黑絲都被冰晶劃破露出些許賽雪的玉肌,但她還是笑得很恣意,看起來别有一番韻味。
她自然地坐在陸長安一旁,身上未散的寒氣夾雜着水栀子花的體香随之包裹而來。
“哼。”沈寒流俏臉冷冰冰,抱着胸坐在陸長安對面,看似在生悶氣。
“楚姨”陸長安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
沈寒流瞥到這個小動作,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又是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
剛才在天上,楚曼容勸了她好久。安兒既已無婚約,雙修一下也沒什麼,你也不想看着安兒這樣蹉跎一輩子吧?
沈寒流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