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麟雖然略有不悅,但折扇在手晃了晃又不在意地轉過身去,他本來就是來找樂子的。
“焚山,你弟弟在哪個擂台?”
蕭麟身後,名叫焚山的男人,人高馬大地坐着。
焚山,烈陽峰的首席,劍榜第五。
隻見,焚山鼻子哼出一口氣說道:“小海就在四号台,方才一擊将對面的孤霞峰弟子擊飛了。”
四号台位置很好,就在他們坐席面前。
蕭麟壓根沒看,但還是點點頭,扇着扇子說道:“我看啊,今天這兩個名額,焚海已經預定下一個。你們烈陽峰兩兄弟一同進洞天,焚峰主可是要高興壞了。”
“哼。”焚海沒有明确答應,但粗犷猙獰的眉眼間,也盡是傲然之色。
焚峰主便是烈陽峰峰主,焚絕天,焚山和焚海的父親,傳聞極為護犢子。
“名額早已确定的無聊比賽,實在沒什麼意思。”蕭麟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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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二十四号演武台,廣寒峰陸長安,對戰,銀劍峰葉寒。”
陸長安等了幾炷香,又聽到了自己上場的消息,起身從候場大殿走出。
這次他剛一出現,數道注視的視線就已經投射了過來。
遠處二十四号演武台上,葉寒已經負手而立。
這個演武台位置不算太偏,周圍的弟子更多,或多或少都知道陸長安,議論聲自然也更響。
“廣寒峰的陸師兄?他打到這一輪了!難道完全恢複了??”
“我看未必,金丹碎裂無藥可治!據小道消息,陸師兄已經不會禦劍了!”
“這場對面可是葉寒師兄!陸長安應該要露出原形了!”
“有人開陸師兄輸的盤,押一賠十。我押了二百貢獻點,賭陸師兄輸給葉寒!”
陸長安聽着,不禁有些面色古怪。
自己就下了兩次峰,怎麼好像被全程直播一樣的?關鍵看得還挺準,自己暫時确實無法禦劍,一次是騎大白蘿蔔,一次坐陸皎潔的順風雲。
議論聲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陸長安搖搖頭走上演武台後,例行朝對手行了個宗門劍禮:“廣寒峰,陸長安。”
對面,葉寒冷着臉說道:“銀劍峰,葉寒,劍榜七十八名。陸師兄,在下可不會手下留情。”
很明顯,他已經把看台上的八卦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