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顧命放下酒杯,平靜看向狐魅兒。
“我對天機閣并無興趣,招攬我?天機閣并無資格。”
“這茫茫人世間,芸芸衆生,無人可強迫我做什麼,天機閣亦如此。”
“至于那什麼蘇炬季,我更沒有興趣,告辭。”
顧命起身便欲離去,什麼破玩意,還想招攬自己,扯淡。
狐魅兒驚呆了,她将利弊如實告知,卻未曾向眼前儒雅随和之人,性格似茅坑石頭,又臭又硬,壓根不知緩和。
這也不能怪顧命,他喜歡主動,被動這種事,除了行魚水之歡的時候,誰會喜歡。
況且顧命乃天命師,自身禍福,一眼便知。
那什麼蘇炬季,來者不善,給他面子?他算什麼東西。
顧命還未靠近房門,房門忽然打開。
蘇炬季擋在門口,目光倨傲,高高在上,注視顧命。
“有意思,古往今來,還沒有哪位天命師敢拒絕天機閣的相邀。”
“閣下今日若敢出這個房門,便是與天機閣為敵,四海八荒,碧落黃泉,再無你容身之地。”
說話間,蘇炬季臉帶戲谑,側身讓開門口。
顧命聞言,神色未曾出現絲毫波瀾,負手而立,身姿挺拔,踏出門口。
這一舉動,讓氣氛徹底降至冰點。
狐魅兒驚得張開紅唇,心中隐隐生出絲絲希冀。
蘇炬季臉色則完全沉下,自其出生至今,何曾受過此等羞辱,他的話便是王法,哪怕大乘,也得乖乖聆聽。
然今日,顧命無聲的大逼鬥,打得啪啪啪作響。
顧命踏出房間,未曾離去,而是居高臨下,俯視蘇炬季。(顧命比蘇炬季高一個腦袋。)
“小東西,長的挺别緻,口氣卻如此狂妄,你的底氣是什麼?你父親?還是天機閣?”
“天機閣在我眼中,不過如此,更何況是你父親。”
“威脅我?等你長高再說吧。”
顧命轉身,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