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拍了拍拓跋鄂寬厚的肩膀,安慰道。
“所以你需要早做準備,還有機會,不是嗎?”
“隻要你踏入渡劫極盡,無限接近仙,還有一絲機會,活至下一個時代。”
拓跋鄂瞪了一眼顧命,撇了撇嘴無語吐槽。
“渡劫極盡?哪怕是末法之前,我也不可能踏入那個層次,更何況是末法時代。”
“不過顧兄,你說那些試圖血祭衆生的老怪物,若是成功,真的有可能某種意義上永生不死嗎?”
顧命眉宇微蹙,看向拓跋鄂,警告他一句。
“拓跋兄,你無論以何等方式延續自己生命,我不會幹涉,甚至願意助你,除了血祭之術。”
“你若敢血祭衆生,我會親自出手殺了你。”
看着顧命認真模樣,拓跋鄂谄笑一聲,連忙解釋。
“顧兄,我哪敢啊,更何況此地傷天害理之事,我身為奉天聖地聖主,怎可行得?”
“放心吧,我奉天聖地雖然肮髒事不少,但大是大非之上,還是分得清對錯的。”
顧命微微颔首,恢複淡然随和,拉着拓跋鄂繼續對飲,餞行。
他隻是提醒拓跋鄂自己的立場,并未覺得拓跋會如此至少如今的他,不會這樣做。
翌日,顧命悄無聲息離開奉天聖地,開始自己的新術傳世之旅。
拓跋鄂背負雙手,站在這個世界高不可攀之巅,目送顧命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其神色平靜,看不出悲與喜。
“仙道盛世我真的有機會看見嗎?”
“若真到絕路,我真的能秉持初心不變,甘願坐化嗎?”
拓跋鄂輕歎一聲,他自己也不确定真到那個時候,自己會如何選擇。
看着酒杯中的醉生夢死,拓跋鄂忽然笑出聲,一飲而盡。
“顧兄,若真有那一日,死在你手中,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山高路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