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也老了,如這世道時代一般,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唯有顧兄,如往昔一般,逍遙,自在,随心。”
“顧兄,這杯酒,敬過去的你我,”
拓跋鄂端起酒杯,鄭重看向顧命。
顧命淡淡嗯了一聲,一飲而盡。
這一次,拓跋鄂接過酒壺,替顧命斟酒,亦替自己斟滿,再次舉杯。
“這一杯抱歉,顧兄,有些事,我别無選擇,生在奉天聖地,我必須為了奉天聖地未來考慮。”
“你放心,今後奉天聖地,絕不以大欺小,隻是希望,顧兄莫要心生芥蒂,我自罰三杯。”
拓跋鄂一自顧自一杯接一杯,他其實挺喜歡與顧命相交,論道談心,可正如他所言,有些事,身不由己。
他也明白,今日過後,顧命與奉天聖地之間的淵源,自此被斬斷。
顧命舉起酒杯,看向帶着幾分疲态的拓跋鄂。
“罷了,不必介懷,過去便過去吧。”
“好。”
酒過三巡,拓跋鄂生出幾分醉意,看向顧命,語氣複雜,長歎一聲。
“顧兄,你實話告訴我,我是否能撐到下一個時代?”
顧命看向滿臉憂愁的拓跋鄂,知道他猜測到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何必多問。”
拓跋鄂沉默,許久後,自嘲一笑,低着頭,看着手中酒杯。
“可我不甘心啊”
他猛然擡頭,認真看向顧命。
“記住你我的約定,若最後我無法控制自己,殺了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