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霍聞翊做的那些事情,手上沾滿的鮮血,姜恰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猶豫了兩下,最後選擇跟上了霍聞翊。
現在已經是深秋,園中精心養護的蘭草依舊盛放,纖細的日本楓樹葉片紅得妖異欲滴,就像凝固的血。
姜恰多走幾步路有些氣喘,好不容易才跟上了霍聞翊,走到了一個亭子裡:“霍霍”
他腳步停下,姜恰随之在距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下,這次沒有撞在他的身上。
她脆弱的心髒又不自然的跳動了起來。
霍聞翊目光落在了姜恰的身上。
她今天穿一件香槟色絲質長裙,外面裹着一件寬大雪白的風衣,從發色到衣物都是淺色系,反而有種很純淨的不真實感。
女孩子小心翼翼,看得出來她很想安慰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你、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如果不高興,我們就走吧。”
從來沒有人在乎霍聞翊難不難過。
他在外颠沛流離多年,年幼時一次又一次的被抛棄,深淵中掙紮往上攀爬,早已心如止水。
讓他礙眼的人,折磨一遍殺掉就好了。
霍聞翊知道自己心機深沉性格殘忍,作為惡人,他有自知之明。
如果姜恰敏銳且聰明,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遠離他。
但下一刻,姜恰摟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