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胧月就在附近,他肯定直接扭頭回屋了。
褚天鈞此刻神情惬意,還坐在桃樹下拿出了一個酒壺,自斟自飲的來上了幾杯。
胧月就像一個旁觀者,她感覺現在這一幕就像一幅畫卷,很甯靜很美,她也很想融入其中,但一想到褚天鈞每次見到自己的态度,又不敢貿然現身。
又過了片刻,胧月忽然靈光一閃,而後她顯出身形,從空中翩然落下。
褚天鈞一察覺到胧月到來,立刻将桌上酒壺酒杯收起,然後冷着臉看向胧月。
“沒想到我才離開一年,再見時你已凝結金丹,沒能成為師徒,看來真是一件憾事啊!”胧月臉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她人淡如菊的人設,能說這些話其實已經有刻意讨好褚天鈞的味道了。
“我哪配得上胧月真人,以後真人會有世上最好的弟子。”褚天鈞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倒是想走,但胧月落下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擋在他返回石屋的路上。
這話聽起來是自謙和恭維,也是褚天鈞第二次說胧月以後的弟子如何,但誰都聽得出來,褚天鈞這話多少有些嘲諷的意思。
“我此生本就不打算收徒弟,既然你我沒有這師徒緣分,往後我也是不會再收弟子的。”不知道為什麼,胧月連忙解釋起來,表示沒有收褚天鈞,以後也不可能有别的弟子。
對此褚天鈞不屑的一笑,眼看氣氛又要變得無比尴尬,但這一次褚天鈞竟然開口說話了。
“所以,那日我入門之時,說要收我為徒,也并非你本意吧?”褚天鈞意味深長的說道,随即他擡頭看向一個方向,那裡正是九霄宗的祖師祠堂所在。
胧月聞言神情一滞,也下意識的看向祖師祠堂方向,而後有些驚恐的問了句:“你怎麼可能知道?”
“因為我并不是獨自走上山的,所以那人真是九霄宗的老祖?”褚天鈞第一次和胧月說這麼多話,胧月則是神情變的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你看到的誰,我也沒有真正見過老祖。”胧月沒有隐瞞褚天鈞,她上次收徒也确實不是本意,而是太上老祖的要求。
聽到這個答案,褚天鈞神情卻更加釋然了,他重生後之所以沒離開九霄宗,除了那些他在意的人外,那神秘的太上老祖也是他不願離開的原因之一。
他想不明白上一世那位老祖引自己入門,自己為了宗門殚精竭力,最後死的那麼慘,為什麼老祖都一直沒有現身?
胧月雖然不知道褚天鈞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又是怎麼發現的,但第一次和褚天鈞說這麼多話,她感覺這是個很好的開頭。
可得到答案後,褚天鈞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看向胧月的眼神又變得一如既往的淡漠,那意思明顯是說你該離開了。
“馬上就是宗門十年一次的大比了,你一心提升修為,想來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煉制法寶,這個你先拿去用吧,大比之中取得好名次,宗門會有豐厚的獎勵。”胧月可不想就此離開,她連忙說道,說話時一面散發着黑白二色的古樸寶鏡出現在褚天鈞面前。
“兩儀鏡?她怎麼會這麼舍得?這可是她的本命法寶啊,就這麼借給我去參加宗門大比?”看到寶鏡褚天鈞心中是有些震驚的,他可認得此寶,這是胧月用元嬰蘊養的本命法寶兩儀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