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時機終于成熟。
在周術案件開庭審理，幾乎毫無懸念地被判處有期徒刑的那一天，我回到了家，将一份離婚協議放在了柳如煙面前。
那時，她正穿着真絲睡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看着電視裡關于周術被判刑的新聞快訊，嘴角甚至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勝利者的微笑。
看到我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她起初并沒在意，随口問道：
“老公，這是什麼？新項目需要我簽字嗎？”
當她拿起文件，看到擡頭那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扔開文件，豁然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聲音尖利：
“沈知毅！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我平靜地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簽了它。”
“為什麼？！就因為我被…那不是我的錯！我是受害者！”
柳如煙的情緒激動起來，眼淚說掉就掉，“老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髒了？可我是被逼的啊！你知道的啊！”
她撲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臂，被我輕輕側身躲開。
“柳如煙，戲該結束了。”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從馬桶坐墊翻起的那一刻，從淋浴水溫降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酒店裡的一切，不過是我請你演的一出戲而已。”
柳如煙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嘴唇哆嗦着，連連後退，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我：
“你…你早就知道？你…你是故意的？你利用我？！”
“互相利用而已。”
我輕笑，“你利用我沈太太的身份享受奢華，利用我的信任為你和奸夫打掩護。我利用你，送周術進監獄，順便…拿回屬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