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這輩子醒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蘇倪閉上了眼睛，任由潮水慢慢地淹沒自己的臉，逐漸窒息。
咳咳咳！
蘇倪一陣劇烈咳嗽，驚得瞬間坐起，茫然地望向四周，發現顧澤宸正一臉狐疑地盯着她。
蘇倪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濕潤，但并不是海水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又做了這個夢。
“我沒事，做了個夢！”
蘇倪自己先解釋。
她似乎并沒有睡多久，顧澤宸還在書桌前坐着看書，而她趴在被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蘇倪起身，去衛生間沖了個澡，那種被水淋遍全身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
或許是個提醒，她該去看看父親了。
出來，蘇倪披上了外套，走到陽台吹着風。
一摸兜，掏出支煙給自己點上。
夜風很涼，漸漸将她歸于平靜。
三年夢一場，有時候覺得遙遠，有時候又如同這個夢，清晰到每個細節都是如此的清晰，還有那種痛。
蘇倪揉了揉心髒位置，那裡似乎也被扯到了，一陣生疼。
她猛吸一口，煙味濃重，而後掐滅，轉身回屋。
卻赫然發現，顧澤宸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書，站在了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