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顧澤宸一回頭就看到蘇倪正背對着自己脫禮服，竟是不自然間轉移了眼神，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都青了。”
蘇倪望着背，嘀咕了一句。
“就是淤血，哪有多嚴重。”
顧澤宸補充了一句。
蘇倪詫異地回頭，見顧澤宸正盯着窗外，好似不曾看向她這邊。
蘇倪飛快拿起浴巾，“那我去洗澡。”
“我去抽煙。”
顧澤宸說着，當真起身往陽台去，目光不曾落在蘇倪這邊。
蘇倪撇了撇嘴，光着腳走到半開放式浴缸前，慢慢拉起了輕紗。
當熱水撒在身上時，蘇倪舒服地輕輕哼了兩聲，好在顧澤宸在陽台上，讓她少了一些顧忌，否則強光之下，打在紗簾上的身影，又會讓她後悔自己把房間裡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
陽台上，煙火忽明忽暗。
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流水聲，原本就煩躁的顧澤宸，愈發覺得胸口像是憋了一股子火無處發洩。
好幾次，他假裝不經意朝裡面看去，卻又迅速掉回頭。
如此反複，就連他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别說是看一眼了，就算是現在他走進去跟蘇倪一起洗，也容不得蘇倪有半點意見。
當然，要真邁出這一步，他似乎又有些慫了。
顧澤宸氣的将煙蒂捏碎，那邊似乎傳來了輕柔的歌聲，無意識地一回頭，正好，有風吹來。
夜風涼涼，柔和地幾乎沒有任何力道，卻是輕而易舉地撩開了輕紗，露出了半截光滑的小腿。
顧澤宸眼睛一下子直了，似乎再也沒有扭過頭來。
風，又大了一些。
這下，連兩隻大腿都跟着露了出來，雖說還有一層泡沫吧，可那形狀，顧澤宸大概能夠自我想象腦部。
“我快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