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她的心情卻是一如既往地緊張，尤其是顧澤宸的手指慢慢滑過頭皮時，她覺得整個人都酥麻起來。
甚至是，忍耐得連腳趾也跟着慢慢卷起來。
壓抑！
偏偏，他額頭上還有水，正好滴在了胸口的位置，好不尴尬。
顧澤宸卻像是沒事人似的，吹得差不多了又拿起梳子幫她理了理，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時間靜止，如同一幅畫，原本躁動的心情也慢慢寂靜下來，有時候蘇倪也在想，若是一直這樣，其實也還不錯吧。
隻是，沒想到，心裡這麼想的，一不留神，話就從蘇倪嘴裡蹦出來了，“顧澤宸，你說要是我們一直這樣下去，其實也還是不錯的吧。”
她說着，甚至是回過頭，沖顧澤宸笑了笑。
如同魔怔。
不單單是顧澤宸的手頓了一下，就連蘇倪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間定格在了臉上。
四目相對，彼此都有些尴尬。
蘇倪索性低頭，什麼也不說了，心中卻是感慨而懊惱。
明明前兩天才告知要保持距離，她現在再說這種話，弄得她像是欲拒還迎，又或者别有目的。
而顧澤宸呢，除了一開始的停頓後，竟是很快恢複了淡定，随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便道：“該睡覺了。”
蘇倪回過頭時，人當真已經上了床。
蘇倪眼神擰了擰，有些摸不着頭緒。
她以為，顧澤宸會拿之前的保持距離說事，又或者幹脆像以前那樣，拿一年後離婚的事情諷刺自己。
可偏偏，顧澤宸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