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底知道是妄想,但姜晚的能力,就像是讓他看見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可轉眼又被打碎,這下連沈滄溟都難受得想哭了。
沈之行看着嚎哭不止的甯同甫,還有癟嘴眼眶绯紅的二叔,有些頭疼的扶額。
再這麼繼續下去,别人都要以為這病房裡死人了
他看向姜晚,開口轉移話題:“你們今天興師動衆地是想去找誰?”
姜晚把今天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攤了攤手,無奈歎道,
“所以我們撲了個空。”
沈之行聽完,看向了站在窗口,還是癟着嘴正裝深沉的二叔,開口說,
“這件事,我覺得拜托二叔可能比較快。”
姜晚也看向一臉懵逼的沈滄溟,猶豫着要不要拜托他這件事。
畢竟這件事情從一開始隻是她客戶的私人恩怨而已,她隻是想幫她出一口惡氣罷了。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賈嗣并不像她以為的那麼簡單,不止會吸人氣運,甚至還會隐匿自己的行蹤
她甚至不知道賈嗣吸取氣運的真實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沒等她想完,身邊的闫小白已經把賈嗣所有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沈滄溟一掃剛才的悲傷秋懷,變得嚴肅起來,直接拿起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
再回來的時候,朝着姜晚的方向點了點頭,
“搞定了,三天左右會有結果。”
闫小白眼睛精光一閃,又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滬城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樓内。
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拎着半桶豆油,左顧右盼地環視了好幾圈,确定沒人在意自己之後,擡起手敲響面前的大門。
不到片刻,大門就被打開。
一隻擦着劣質紅色指甲油的手伸出來,一把拽住中年男人就拉進了屋内。
大白天,屋内窗簾卻被拉得死死的,隻依稀透出丁點微光。
一道穿着長群,略顯豐韻的長發女子,背對着光線,隻能讓人依稀看到她的輪廓。
她掐起嗓子,故作嬌嗔:“哥哥,你怎麼來這麼晚,人家都等急了。”
中年男人伸手朝頭頂用力一抹,原本秃得隻剩一圈毛的頭頂又被帶下來幾根稀疏的頭發,
“急什麼,哥哥這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