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泰想要再狡辯些什麼,元明不怒自威,一揮手,他就像突然被掐住脖子一樣再說不出來半句話。
“菩薩面前,休得妄言。”
而看着架勢不對的元秋霞倆母女,偷偷隐進人群中,不敢再說一句話。
姜晚和闫小白在元明的禅室坐下後,元明特意行了一禮,
“多謝小友在外人面前全了我這大雲寺的面子。”
“好說好說,我就說你們廟裡怎麼開始賣起塑料珠子了,原來你閉關不管事了啊。”
元明歎息一句,“是貧僧想得太簡單,自以為是一心向佛之人,應有慧根,才将寺廟交于他打理”
姜晚擺擺手,反而好奇另一件事,“你怎麼突然要閉關修煉了,是感受到大限之日,要圓寂了嗎?”
元明嘴邊的話一噎,小友話語還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讓他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繼續說:“也不至于…隻是現如今靈氣稀薄,修為難以精進,貧僧就想”
“人生哪有能如意,萬事隻求半稱心。執着那些幹啥,你看我師父,該死就死,絕不拖沓。”
元明嘴角一抽,又是好久沒回過神來。
不過這些年來,他端着架子太久,确實也着相了。今日被小友戳破,倒真是心有所感。
“若貧僧能修到玄真子道友的境界,坐化倒也是一樁美事…”
姜晚直接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從口袋裡掏出黃符紙球,丢在桌上,“我給你送功德來了,你超度她吧。”
說完拉着起身闫小白就走,闫小白剛跟送子觀音聊得口渴,喝上元明兩杯熱茶,還沒來得及把葡萄抓在手裡,就已經被拽出門了。
闫小白發出不滿的嘟囔聲,姜晚教訓她的聲音随着兩人的腳步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