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是我自己拿的,也是我自己捅進去的。”
姜政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狂喜,姜白苒和元秋霞兩人也默默松了口氣。
“我隻是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我那所謂的父母,像賣牲口一樣把我評估斤兩。在知道有錢人家看上我了之後,那副恨不得當場把我扒光了塞進别人被窩的惡心嘴臉!”
她的身型劇烈顫抖着,怨氣翻湧,周圍的溫度再次驟降。
“他們還把我當成什麼了?一件可以換取榮華富貴的貨物,還是一個可以幫弟弟鋪路的工具?”
她的聲音裡充滿自嘲,
“但不管是把我當成什麼,在他們眼裡,我從來就不是個人!”
白晴低頭看着自己即使變成鬼魂,都還銘記于心的鐐铐勒痕,
“活着逃不開,死了…也差點逃不了。”
幽幽長歎一句後,她擡頭看向姜政,
“把我鎖在不見天日的牢籠裡的是你,告訴我隻能依靠你生存的還是你。
用所謂的恩情寵愛綁架我,把我最後一點尊嚴都踐踏在腳下的也是你。
我為什麼會自殺,是因為你們,你們一起把我推到了那把剪刀前面。”
她語氣平直,像是在述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卻讓在場所有聽到的人心裡發澀。
姜晚看着那個因為控告說出口,怨氣已經慢慢散去的魂體,淡淡地說了一句,
“鄭警官,聽見了嗎?這就是當事人的完整口供。自殺,不代表無辜者無罪。逼死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刀。”
元秋霞絲毫不以為意,
“對啊,她這不是說的清清楚楚。她本來就是自殺,跟我們姜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說不定她還拿了我們姜家不少好處,我沒跟她追究拿回來,她倒是好意思,死了都還想上門責問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