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很冷靜的說,“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最關鍵的是這枚炸彈還在七列上。如果不盡快疏散群衆,造成的損失是不可彌補的!我請求你們盡快疏散!”
列車員也有些遲疑,“這位同志,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兩列車的重要性?這是我們省份第一批下鄉的兩趟火車,直達西北,有着重要的意義。現在你空口無憑,我們如果聽了你的,疏散群衆,就會影響到後面所有的列車進站,這個責任,我們都是負不起的。”
“可要是炸彈爆炸了,這個責任,你們就負得起了?”
林知晚一說,衆人立刻就翻臉了。
“你這個同志實在是思想有問題!怎麼會期盼一些如此不利于團結的重大事情發生!你再這樣胡編亂造,我們就聯系公辦了!”
不管林知晚怎麼說,衆人都不相信。
他們沒見過起爆器是什麼樣的,對這麼小一個東西可以控制炸彈這種事,也是選擇不相信。
關鍵之際,林知晚想到一個人。
她飛快地上了七列,在中間的一節車廂上找到了男人。
梁京冶沒找到自己那位未婚妻,此刻正在看表,疑惑車怎麼還不開。旁邊就突然出現了一雙布鞋。
一擡頭,林知晚一張焦急的臉。
“同志,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聽說有人搞破壞,梁京冶的戰備狀态一下就打開了。
林知晚和他一起從七列上下來的時候,衆人都挺吃驚的。
他們并不是都認識林知晚,但是梁京冶的臉他們很熟悉。
但是在人多的地方隻能稱呼同志,“您也在這台列車上?”
梁京冶拿出自己的證件,“我聽說七列上有炸彈,立刻疏散群衆,最近的戰備署有多遠?”
車站的管理員沒想到林知晚有這麼大能耐。
居然連這位都能幫她說話。
還想據理力争一下,“同志,我們覺得她說的話并不可信,因為她自己本身成分不好,有搬弄是非的嫌疑”
梁京冶擡了下帽檐,犀利冷肅的眼神掃過衆人,“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立刻去辦。”
列車員們都知道梁京冶家裡的背景,對這位大将曾經的骁勇善戰也非常有耳聞,且因為他主動請纓去建設大西北,這種内外兼修的好品質,大家都非常敬佩。
加上他的級别特别高,所以列車員們立刻就去疏散群衆了。
但是車站的管理員卻有點發愁。
“最近的戰備署要三個小時才能到這邊。如果真的要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梁京冶曾經在爆破支隊待過,“給我找一些扳手和剪刀,然後你們也立刻疏散,包括三列和七列上的所有人,都疏散到一百五十米以外。”
管理員很不樂意地看了一眼林知晚,“可要是沒找到炸彈,這延遲發車的責任誰來承擔?”
梁京冶:“出了事我負責。去準備。”
管理員們隻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