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姚翠蘭咬牙切齒半晌,最後想到了那對賠錢貨孫女。
裴家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待她的秀才兒子。
既然如此,那她就徹底攪亂裴府的清淨,讓這群人再也沒空在找他們母子倆晦氣。
張秀才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反正那隻小拇指是徹底廢了。
柳明珠坐在軟榻上,端着一杯茶品鑒,餘光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裴蓮。
“怎麼?怨娘下手太重了?”
裴蓮咬了咬唇,低聲道:“女兒不敢怨母親,隻是三百兩銀子對咱們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何必非要斷他一根手指”
“蠢話!”
柳明珠重重放下手裡的茶盞。
“男人一旦沾了賭,就跟廢了沒兩樣。”
“你以為三百兩是小事?今天三百兩,明天就是三千兩,到時候你要拿整個裴家去填他的無底洞嗎?!”
“而且你當銀子是大風刮來的?三百兩都夠普通人家活一輩子了,他張志成不過一個窮秀才,誰給他的膽子爬到賭桌上玩這麼大?”
裴蓮被訓的臉色慘白,不敢吭聲。
其實張志成确實不止賭過這一次,前前後後輸的銀子,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兩。
她為了息事甯人,不讓外頭看笑話,總是想盡法子抹平這些賬目,連嫁妝都全補貼進去了。
正因如此,張志成才越來越肆無忌憚,覺得無論輸了多少,都有裴家幫着兜底。
“母親說的對,是女兒犯蠢了。”
“沒事,現在醒悟還不算晚。”柳明珠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安撫道,“放心吧閨女,娘遲早會幫你脫離張家這個龍潭虎穴,你的福氣還在後頭。”
“好,那女兒先去看看孩子們。”
目送裴蓮走出院子,柳明珠靠坐在軟枕上,心情别提多舒坦。
這個死渣男,廢了一根手指都算便宜了他。
要不是擔心事情鬧太大不好收場,她那一腳肯定會踩在張志成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