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裴遠安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刀疤臉的腮幫子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得那刀疤臉一個趔趄,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見了血。
“把你的狗嘴放幹淨點!”
裴遠安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一雙平日裡溫潤如玉的眸子,此刻淬着冰,死死地盯着對方。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這一拳,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誰能想到,裴家這位文質彬彬,甚至有些病弱的大少爺,動起手來竟是這般狠厲!
那刀疤臉捂着臉,先是暴怒,眼中兇光一閃。
可當他看清來人是裴遠安時,那股子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狠勁兒,竟硬生生被他壓下去了幾分。
他怕的倒不是裴遠安這個瘸腿書生,而是他背後那個娘。
柳明珠那個瘋婆娘,昨日在他要賬時,竟親手踩碎了她那女婿的小手指,是個狠人物。
惹上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絕對沒好果子吃。
再說了,裴家家大業大,真撕破臉,自己一個混地下的,也占不到便宜。
思及此,刀疤臉吐了口血沫子,聲音沉了下去,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
“裴少爺,這是我們和林家的事,你非親非故的,我勸你還是别插手。”
他這邊一示弱,周圍看熱鬧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議論聲像是燒開的水,咕噜咕噜地冒了出來。
“嚯,這不是裴家大少爺嗎?他怎麼摻和進來了?”
“那地上的姑娘是誰啊?長得倒是水靈,瞧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兒,啧啧,難怪裴少爺要出頭。”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話本裡都這麼寫的,有錢少爺都好英雄救美這一口,指不定人家就看上這姑娘了呢!”
這些閑言碎語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裴遠安卻置若罔聞。
他隻是冷冷地看着刀疤臉,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她叫林安然,是我的朋友。今天這事既然被我撞見了,我就不能不管。”
柳明珠站在人群外圍,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一幕。
她兒子這一拳打得不錯,夠男人。
隻是這叫安然的姑娘,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原書裡可沒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