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一個不明不白被自己丈夫帶回來的女人,現在卻站在自己面前,巧笑倩兮地喊自己姐姐!
這哪裡是伺候,這分明是登堂入室的挑釁!
裴蓮隻覺得胸口那團被母親點燃的火,騰地一下燒得更旺了。
她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惡心,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若是想讓人伺候,街上多的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可以買,用不着你。”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牡丹那張柔弱無辜的臉。
“像你這樣的伺候,我可擔當不起!”
這話說得又重又絕,半點情面都沒留。
牡丹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張志成。
張志成一看心上人受了委屈,哪裡還忍得住?
他怒火中燒,想也不想地一把就将牡丹柔軟的身子攬進了懷裡,然後才怒氣沖沖地瞪向裴蓮。
“裴蓮!你怎麼說話的!”
他是吼出來的。
“牡丹雖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可她當時隻是賣藝不賣身,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我不允許你這樣羞辱她!”
那隻大手,就那麼明目張膽地,摟在牡丹纖細的腰肢上。
那一幕,比之前任何一句刻薄的言語,都更能刺痛裴蓮的眼睛。
她的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在對她大吼大叫。
她的丈夫,正當着她的面,将另一個女人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裴蓮垂在身側的雙手,瞬間握緊成拳,以此來壓制自己的脾氣。
她死死地盯着張志成的那隻手,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夫君,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