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距離,近得要貼上他的胳膊。
她仰起頭,用那雙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裴遠安,聲音又軟又委屈。
“遠安哥哥,我同盈姐姐說這話,真的沒有旁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想着姐姐日日來回奔波辛苦,心裡有些好奇,就多問了兩句”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無辜!
好像她剛才那些夾槍帶棒的話,全都是王扶盈自己腦補出來的幻覺!
林安然見裴遠安眉心微蹙,似乎在思索,心裡冷笑一聲,知道火候還不夠。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裡的哭腔更重了。
“要是要是連關心姐姐幾句都不能問,都惹得姐姐這般生氣,那我以後幹脆直接去藥鋪買一副啞藥喝了,讓我這張嘴永遠都閉上好了!”
這話一出,殺傷力簡直驚人!
王扶盈隻覺得一股氣血直沖腦門,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一個林安然!
好一張颠倒黑白的嘴!
這才多大一會兒不見,不光說話陰陽怪氣,現在還學會了以退為進,當着遠安哥哥的面,演起了苦肉計!
什麼叫喝啞藥?
這不明擺着說自己仗着有婚約在身,就霸道地堵她的嘴,容不下人嗎!
王扶盈氣得渾身發抖,她再也忍不住了,轉向裴遠安,急切地想要辯解。
“遠安哥哥,你評評理!你親耳聽見的!我與你本是好好的告個别,是她沖進來就不依不饒,句句帶刺!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裴遠安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氣得臉都白了。
一邊是素來活潑的相談甚歡的妹妹,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