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邊靠窗那兒的插銷松了,風一吹就哐當響。遠安哥哥,我這就把蠟燭點上,你快過來瞧瞧。”
聽她這麼說,裴遠安便再沒多想,憑着記憶朝西窗的方向走了幾步。
可就在這時,随着一聲輕微的啪嗒聲,一盞新的燭台被點亮,屋子裡瞬間亮堂了不少。
也正是這光亮,讓裴遠安将内室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
林安然就站在那新點亮的燭台旁,身上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藕荷色紗衣,裡頭豔紅色的肚兜若隐若現。
一頭青絲如瀑般披散在肩頭,襯得那張臉越發楚楚可憐,眼波流轉間,全是勾人的風情。
裴遠安腦子裡嗡地一聲,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長這麼大,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下一瞬,他像是被火燙着了一般,倒退了兩大步,慌亂地将頭扭到了一邊。
眼睛死死地盯着牆角,連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穿好!”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沖,那對剛消下去點紅暈的耳朵,這會兒怕是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這成何體統!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怎麼能穿成這樣見外男!
可誰知,他這帶着薄怒的呵斥,不僅沒讓林安然感到羞愧,反而像是某種鼓勵。
隻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靠近,林安然的唇角勾起一抹與她那張清純臉蛋截然不符的邪魅笑意。
她不僅沒去穿衣服,反而更大膽地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裴遠安那雙無處安放的手。
她的手又軟又滑,還帶着女子的溫熱,可落在裴遠安的手背上,卻像是兩塊燒紅的烙鐵。
“遠安哥哥,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況且,我又不是沒穿衣服。”
她的聲音貼得很近,溫熱的氣息就噴在他的耳畔。
帶着一股子甜膩的香氣,熏得裴遠安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