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幾句詩,寫出來挂在咱們一盞逢春的鋪子裡,定能讓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眼前一亮。”
“哦?什麼詩?”
一提到筆墨詩詞,裴遠安的興緻更高了,看向林安然的眼神裡,不自覺地就多了幾分欣賞。
林安然微微歪着頭,作出認真思索的模樣,身子卻不着痕迹地又朝着裴遠安貼近了幾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你先寫這一句,松花釀酒,春雨煮茶。”
她頓了頓,看着裴遠安眼中的光彩越來越盛,又緩緩念出下一句。
“再寫這一句,青燈耿窗戶,設茗聽雪落。”
“你看,一句是春天的意境,一句是冬天的意境。如此一來,不論客人何時進店,都能感受到咱們茶鋪的雅緻和韻味,豈不妙哉?”
“松花釀酒,春雨煮茶,青燈耿窗戶,設茗聽雪落”
裴遠安低聲咀嚼着這兩句詩,隻覺得字字珠玑,意境悠遠。
簡直是為他們的茶鋪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越想越覺得妙,看向林安然的目光裡,已經滿是驚豔。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華!原本我隻以為你對生意經頗有見解,沒想到還會作詩,果真是與衆不同!”
林安然聽着這發自内心的誇獎,嘴角的弧度越發得意。
看吧,男人就是這樣。
一點小恩小惠,一點才華展露,就找不到北了。
昨晚還吓得跟見了鬼一樣,今天不就乖乖地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這才隻是個開始。
她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片嬌羞,像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了似的,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