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帶着幾分委屈。
柳明珠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也想起自己是派彩月去打探張家的情況，這丫頭如此慌張地跑回來，定然是有了消息。
想到這裡，她的态度也緩和下來。
“行了，不用道歉。”
“你接着說就是，到底打聽到了什麼，讓你慌成這樣？”
得了夫人的許可，彩月這才敢重新擡起頭。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可一開口，那股憤憤不平的勁頭又湧了上來。
“夫人，您可不知道我為什麼去了那麼久。”
“完全是因為張家隔壁的那個王大娘，拉着我将這張家的事兒原原本本地給我叙述了一遍。”
“我聽着可太生氣了！”
柳明珠剛要呵斥她不懂規矩，可看到她這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心頭一跳，便知是出了大事。
她立馬擡手打斷她的話，一臉正色的道。
“有什麼事情直說，挑簡要的說。”
彩月連忙喘了兩聲，這才讓自己鎮定下來，接着立刻回答。
“是，夫人。”
“奴婢打聽出來了，那丫鬟根本就不是丫鬟，說是什麼，叫牡丹，聽他們說好像是早就從那風月場所贖回來的，隻是先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接進來。”
“現在好像聽說那牡丹懷孕了呢，還不是那姚婆子，一心想着要個孫子，結果請了大夫來檢查，說的肚子裡面就是個男孩，想了辦法把她給弄進來，這才說是個丫鬟而已。”
彩月的話，如同一道道驚雷，接連不斷地在柳明珠耳邊炸響。
她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一股血氣直沖頭頂。
柳明珠聽了猛然握緊拳頭。
“什麼！竟然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