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明珠可是鎮上的風雲人物,他講書時也時常拿裴家的事當個引子,自然是認識的。
柳明珠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從袖袋裡面掏出了兩錠雪白的銀子,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清脆的兩聲輕響,讓說書先生的眼睛都直了。
這少說也有二十兩。
他在這裡說書說上一年,也未必能攢下這個數。
柳明珠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那銀子。
“先生,有筆買賣,做不做?”
說書先生顯得很意外,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小心地把那兩錠銀子往柳明珠的方向推了推。
他咽了口唾沫,疑惑地看着她。
“裴夫人說笑了,老夫一個說書的,能做什麼買賣。”
“這這錢,老夫可不敢收。”
柳明珠勾了勾唇,笑得坦然。
“收下吧,這是定金。”
她的視線落在說書先生那雙滴溜溜轉的眼睛上,緩緩開口。
“不殺人,不放火,就是想請先生幫個忙。”
“動動你的嘴皮子,給我編個新故事。”
說書先生來了興緻,将頭往前一伸,扇子打開扇了扇。
這可是個大主顧,而且看樣子,是要說一樁鎮上的秘聞。
這種事,他最喜歡了。
“那裴夫人倒是說說,這話該如何去說呢?”
柳明珠将面前的兩錠銀子,往前推了推。
那銀錠在粗糙的木桌上滑出一小段距離,停在說書先生的茶碗邊,晃得人眼暈。
她要的不是一時的洩憤,而是要張志成永世不得翻身。
對付這種自诩清高的讀書人,誅心,才是最好的法子。
“你聽我與你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