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立刻穩住了心神,眼淚又一次蓄滿了眼眶。
“遠安哥哥,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了?”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天地良心,我若有半句謊話,便叫我天打雷劈。”
她舉起手,一副要發毒誓的模樣,表情真摯又委屈。
“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爹,你看看他現在是不是還整日酗酒作樂,不務正業。”
裴遠安看着她還在演戲,心中最後一點念想也徹底熄滅。
他确實沒有真憑實據,那日也隻是無意中聽了一耳朵,根本不想當面去對峙。
林安然就是那日沒真的見到自己,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跟她争辯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你甭管是誰說的。”
裴遠安的聲音冷得沒有起伏。
“反正你總歸不是被你爹賣了,你既然有生存能力就别來找我了。”
“我也是即将要成親的人,你走吧。”
他的話裡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林安然的心,瞬間冷了半截。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一直以為,裴遠安是她最穩固的靠山,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隻要她流幾滴眼淚,說幾句軟話,他就會心軟,就會任由她擺布。
可現在,這座靠山,塌了。
倘若先前隻是對付柳明珠,那倒還好,她總有辦法能俘獲裴遠安的心。
可沒想到,裴遠安的心竟然也這麼活絡,說變就變。
林安然想着暫不吃眼前虧,他先離開再說。
她擡起頭,臉上是受傷和倔強交織的神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遠安哥哥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那我隻好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