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東西的人都挺高興，三三兩兩地，一邊聊着一邊就往一盞逢春鋪子的方向去了。
裴蓮看着他們的背影，那根一直緊繃着的弦，總算是松了下來。
她不但沒被張志成氣倒，反而還把他的那點壞心眼，變成了自家生意的機會。
柳明珠在不遠處瞧着，欣慰地笑了。
她沒過去打擾女兒，悄悄轉身，先一步回了鋪子。
等柳明珠趕回一盞逢春，鋪子門口已經圍了些人。
他們手裡都拿着剛從裴蓮那領來的破盒子，正伸着脖子往裡看呢。
柳明珠心裡早有準備，臉上一點不奇怪，反倒熱情地把人往裡頭迎。
“大家是來換試用裝的吧？快進來，都請進。”
正在後院劈柴的裴遠安聽見前頭的動靜，擦了把汗走出來。
一進門，他就被眼前的陣仗吓了一跳。
鋪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擠滿了人，個個手上都拿着個破破爛爛的盒子。
他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是鋪子出了事，有人上門來找茬。
裴遠安趕緊走到柳明珠身邊，小聲問她。
“娘，這是咋回事啊？”
“怎麼來了這麼些人，手裡的東西還都是壞的？”
柳明珠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客人換上新盒子，一邊沖他神秘地笑了笑。
她沒直接說，賣了個關子。
“别急。”
“等你妹妹回來，你就啥都明白了。”
裴遠安隻好把一肚子的疑問先咽了回去。
他看着娘忙得腳不沾地，也趕緊上去幫忙，招呼起客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