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觀察濺到血的地方,試圖找出潛在的危險。
就在這時,暗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他忙看過去,發現遠處竟走來一個人影。
那人所踩的地方,同樣鋪滿尖刺藤蔓,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繼續朝他這邊緩緩走來。
他沒有出聲,而是盯着那人更加仔細地看。
有人替他踩雷何樂而不為呢?
那人走過的地方,藤蔓尖刺上沒有留下丁點血迹,但也沒有被踩斷。
他有些詫異,這些藤蔓上的尖刺長度一看就能刺穿鞋底紮進皮膚,可為何那人沒有受傷?
如果尖刺脆弱也應該是一踩就斷的,可兩種情況都沒發生,這就很詭異了。
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他也終于看清了來人。
不、那不應該算是人。
那分明是帶他們進來的木偶人!
木偶人每走出一步,他的木頭腳就會被藤蔓尖刺紮穿,走來的這短短一段距離,木頭腳都快被紮成篩子了。
果然,這藤蔓尖刺很結實。
等等,木偶人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總不可能是來接他過去的吧。
意識到木偶人是來搗亂的,他眼中頓時生出幾分警惕。
然而,木偶人走到一半後,突然停了下來。
他注意到,木偶人的腦袋偏向一邊,而那裡正是熒光花苞生長的位置。
木偶人想做什麼?那個熒光花苞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