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關才收斂臉上的笑意，擡起那雙灰白的眼睛看過去。
封晏此時就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還隐約帶着幾分敵意，再次開口：“麻煩，讓一下。”
燕靈：“”這個分身還挺禮貌的，還知道說“麻煩”。
楊關才顯然沒想到他這個npc會主動找他麻煩，看了眼燕靈旁邊的位置，淡淡道：“那邊有位置。”
封晏看都不看：“我就想坐在這裡。”
楊關才：“要是我不讓呢？”
封晏沉默地對視過去，一黑一白兩雙眼睛對視間，甚至都能聽到冒着電火花的噼裡啪啦聲。
燕靈沒心思參與他們這莫名其妙的小學生吵架，擡起屁股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她剛挪得遠了一點兒，下一秒就看到封晏坐到了她跟楊關才中間的空隙中，坐的那叫一個筆直。
楊關才眉頭微微皺起，這還是燕靈第一次看到他的臉上出現除了微笑之外的其他表情。
真不愧是封晏，連她都束手無策的楊關才，他短短幾分鐘就把人給惹到了。
楊關才站起身，往燕靈旁邊看了一眼，似是在确定那裡的空間能不能再坐下一個人。
燕靈不是很想跟他接觸，那家夥總是說一些消極的話，還勸她去躺棺材，能不接觸還是别了吧。
可還不等她挪過去，就感覺身旁的封晏往她這邊貼了過來，用他那滿是肌肉的胳膊使勁擠她的肩膀。
這下燕靈就是不想挪位置都不行了。
封晏一直把燕靈擠到挨着牆邊，這才終于作罷。
楊關才全程就那麼淡淡看着封晏的舉動，眼神逐漸染上幾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