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想讓我看到，而你卻看不到”
燕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終于回過味來：“你就是想說，我腦子有問題呗？”
封晏一愣，表情古怪地看了燕靈好一會兒，最後無奈歎了口氣。
燕靈小嘴一撇：你還歎氣，該歎氣的是我才對！
是不是真的，她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剛剛那就是一個眼睛充血的人，絕對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而産生的錯覺。
“你不相信我？”
燕靈心裡有些不滿，她的封晏可不會這麼質疑她，看來分身和本尊還是有差别的。
封晏停下腳步，回頭鄭重其事道：“我相信你說的，但沒法相信你所看到的。”
燕靈被他這話弄的一頭霧水。
她看到的跟說的分明是一樣的，什麼叫隻相信說的，不相信看到的？
俗話說不應該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他怎麼還反過來了？
封晏見她不滿的小眼神，解釋道：“你所說的都是你看到的，但在這裡，你所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
這話聽着像是在玩繞口令，但燕靈卻完全理解了。
在幽冥号中，容易産生幻覺，因此不能完全相信眼睛所見。
難怪封晏剛才進門的時候走的那麼小心翼翼，原來是為了防止幻覺。
“為什麼會産生幻覺？是你們這樣設計的？”燕靈好奇問他。
封晏搖頭：“不是，我就是想起來了一點兒事情。”
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就那樣發生在他眼前，那一切隻能用幻覺來解釋。
燕靈繼續追問：“你都想起什麼來了？襲擊你們的到底是什麼？”
提到襲擊者，封晏認真思索一番，還是搖頭：“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襲擊了我們。”
這也實在是很奇怪，他都能想到空間站遭到襲擊後産生幻覺，卻始終想不出到底是什麼襲擊的。
要麼是有什麼詭異力量将那段記憶從他的腦子裡抹除，要麼就是那個襲擊者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