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靈見他不說話，心裡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換個問話方式：“他會變成什麼樣？”
這一次，院長終于出聲做出了回應：“他會擁有其他記憶，變成另一個人，是他卻也不完全是他。”
如果燕靈沒看過那份治療方案，還真可能聽不懂他的話。
什麼“是他卻也不完全是他”，就是給人的腦子裡塞進去其他人的記憶，讓其本就混亂的腦袋更加混亂。
這是治療嗎？這分明就是添亂！
不過這是詭異世界嘛，詭異又沒有人性，還不是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燕靈指着台上陷入昏睡的夏陽，又問：“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明天早上。”
燕靈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繼續問：“那他醒來後，會被放在哪兒？繼續在這兒接受後續治療，還是原來的病房？”
院長：“看情況，記憶融合良好就送回病房，不好的話就要再接受治療，直到正常為止。”
能回答出來的問題，院長倒是有問必答。
當然，院長口中的正常跟燕靈以為的不一樣。
接下來還要給剩下的六名患者進行治療。
燕靈站累了，搬了個椅子坐在邊上旁觀。
治療過程中規中矩，進行五個了也沒出什麼意外，就跟流水線一樣。
難怪是c級副本，一點兒意外狀況都沒有，不血腥不恐怖，也沒什麼難度。
燕靈瞧着瞧着，目光落到了那台治療機器上。
她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要是她躺上去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