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華哭聲戛然而止：“你說什麼？”
“你讓我去死？你個糟老頭子，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都盼着我早點死？”
“我死了，你就可以再去找一個，找一個比你年輕的，是不是？”
她說話越來越離譜，江樹林聽着火大：“你鬧夠了沒有？再鬧，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來，你朝着我腦袋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打死我。”
王春華腦袋往他手邊湊：“你來呀，你要不動手，就是孬貨！”
江樹林舉起煙杆子，差點沒忍住打下去，一想到自己打傷她，又得花錢給她治，硬生生忍着。
推開她的腦袋：“給我滾！”
王春華沒站穩，摔在地上，大哭大鬧：“你個沒良心的男人，我十幾歲嫁給你，替你生兒育女，操持家裡。”
“現在老了，被你嫌棄，還讓我去死，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說我們家怎麼會出江南柚那種沒良心的，原來根在你這裡。”
她一邊罵一邊哭，聲音很大。
周圍的鄰居忍不住跑過來看熱鬧。
“樹林叔，你跟春華嬸子這是又怎麼了？”
“樹林叔，你們都過大半輩子，你有什麼事不能做下來好好說，非要鬧？”
有人把王春華扶起來：“嬸子，你也是，别老是跟叔生氣，你們倆年紀都大了，總是生氣，對你們身體不好。”
“又不是我要跟他生氣，是他找事。”王春華哭得稀裡嘩啦，“你都不知道，你叔剛才說還說要打死我。”
他們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