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蘭直截了當拒絕了他:“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應該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後果。”
江樹林有些生氣:“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她點頭:“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我馬上就要離開之前,就當作給你們的醫療費。”
“之後每個月該打的錢,我們還是會打,多的,一分沒有。”
這是她跟女兒打過電話,商量出來的解決方案。
說沈玉蘭這個人絕情,她該做的又都做了,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她又偏偏死咬着姜家的兩根獨苗苗不放。
江樹林很矛盾,他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态度來面對沈玉蘭。
幹脆啪嗒啪嗒抽着煙,保持沉默。
沈玉蘭不管他那麼多,她已經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再說那邊還等着這批茶葉運回去,她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回到村子裡,收拾好東西,第二天坐顧雲帆的車去火車站,買好票,坐上火車。
東西比較多,而且又是花錢收來的,她絕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清醒,看着那些東西,沒怎麼睡覺。
以至于她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角。
江南柚看見她媽媽這副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
一手拿東西,一手攙扶她媽媽往外走:“媽,你在火車上沒怎麼睡覺嗎?”
沈玉蘭想從女兒手上拿點東西過來,被擋開。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哪敢閉眼睛,萬一東西丢了,損失可不少。”
“嬸子,東西哪比得上你。”林書璟拎着東西走在她旁邊,“你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柚柚。”
“你要是出事,柚柚肯定會很傷心。”
沈玉蘭看向女兒,眼裡滿是慈愛:“隻是熬了幾天夜而已,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