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起當年王春華發瘋的那一幕,止住話頭不敢再說。
江淮悅和沈玉蘭走到江家門口,遲遲沒進去。
江淮悅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也還是踏不出那一步。
看出她的為難,沈玉蘭說:“要不我們改天再過來?”
江淮悅想來都來了,不如就進去看看,也省得後面再來一趟。
“沒事,玉蘭姐有你陪着我,我不怕,咱們倆進去吧。”
兩人擡腳走進去。
王春華正忙活着煮飯,尚文尚武坐在堂屋裡和江樹林一起打牌。
聽見腳步聲,尚文擡頭看了眼,他摔下手裡的牌,生氣地指着沈玉蘭:“你這個賤人,把我們害得那麼慘,還有臉到我們家來。”
“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沈玉蘭罵他:“沒規矩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跟你的長輩說話?”
“你才不是我的長輩,你就是個賤人,趕緊給我滾出去!”尚文說着,站起身就要過來趕沈玉蘭出去。
尚武也放下手裡的牌,撸起袖子過來幫哥哥。
“爸,您這兩個寶貝大孫子算是徹底廢了。”
江樹林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身體僵住,他維持着抽煙的動作。
好半晌,才慢悠悠放下手裡的煙杆子,他緩緩轉過身。
他說話帶着點諷刺的語氣:“最不配說他們的人就是你。”
“你在外面十幾年一點信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外面。”
“我要真死在外面,那不是如你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