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媽媽越說越心虛,最後甚至都不敢擡頭看沈安南。
粉色連衣裙、披着頭發、珍珠發箍,這所有的特征都指向劉若言。
好啊,原來這人不僅在人前會裝,在人後還玩陰的。
沈安南敢打賭,劉若言這樣教唆他人,目的就是為證明她這個助理醫師技術不合格,要是直接攤上人命,剛拿到手的資格證就會直接被沒收。
醫院有可能還會直接永不招用她沈安南,那她這輩子的醫生之路就徹底毀了。
“沒事,不礙事的,孩子可能需要住院一到兩天,不過你放心,這後續的針灸治療用不了多少錢,我剛才拿的十塊錢應該是可以擋得住的。”
“冒昧問一下,您和耗子的姓名,最好說一下家庭情況,這樣我好申請醫院的補貼。”
沈安南知道孩子的母親叫何秀媛,孩子的小名叫寶寶,大名叫何雨澤,孩子的父親是一名礦工,因為意外事故死亡,礦上不承認是意外事故,沒有給予意外事故的賠償。
孩子太小,家裡沒錢,沒有能力送去幼兒園,何秀媛找工作都不讓帶着孩子,之前掙的錢全給了村裡的衛生所,好不容易才來到京市的大醫院可是卻沒錢給孩子看病
她聽了故事的全貌,感慨:是個苦命人,帶着孩子都沒有人願意找何秀媛工作。
看着躺在床上的寶寶虛弱的模樣,有點心疼,想了想最終還是把自己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何秀媛,這樣,你先不用還我的錢,我有個宅子,這段時間空着需要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帶着孩子住進去每天打掃打掃衛生?”
“你放心,我給你算工錢,一天八毛錢,可以住在宅子的小卧室裡,不過吃飯就要你自己解決了。”
“撲通。”何秀媛又跪了下來。
“醫生,沈醫生,我願意,我一千分一萬分願意,您不僅是我和寶寶的救命恩人,還是菩薩在世”
“别别别,我就是舉手之勞,不過我有些蔬菜苗,你可以在宅子裡開個小菜地,種點菜應該足夠吃飯。”
聽着她膝蓋磕在地上的動靜,沈安南都替她疼,估計現在膝蓋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等着何雨澤的生理鹽水滴完,沈安南又把了把脈,進行了後續的治療。
給孩子辦理了住院手續,讓護士站煮了薄荷水,教給何秀媛晚上幫寶寶做薄荷水推拿的方法,叮囑一番這才放心的去托兒所接甯甯。
結果去的時候老師說甯甯被沈盼娣已經接了回去,這才打道回府。
“姐,你今天是不是在醫院比較忙,以後我要是回來不見你和甯甯,就換我去接甯甯,要是别的孩子被家長接回去,甯甯一個人會哭的。”
沈盼娣看着沈安南一臉疲憊,猜到醫院應該會比較忙碌,連忙申請接甯甯的任務。
“盼娣,這樣會不會耽誤你參加比賽?”
“不會的,甯甯這麼乖,我看着她就行。”
沈安南這才答應,第二天一起床的時間有點遲,她就慌忙洗漱,送甯甯去托兒所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沈醫生,早上好。”
“沈醫生,不愧是劉醫生的徒弟,手藝很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