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護車,來人快來人。“
劉鳴謙還沒有走出火車站,就聽見站台的工作人員瘋狂地往電話亭跑去。
他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莫名感覺那個跳火車的人就是蔣女士。
一時間有點後怕,就算他現在不想回到站台上,也要确認一下跳火車的人是不是蔣女士。
站台現在是進不去的,被鐵路警察完全封鎖,隻能等着擔架進去搬運跳火車的人。
劉鳴謙站在封鎖線後面焦急的等待,直到看清楚擔架上躺着的人是一個男人,懸在空中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雖然想讓蔣女士離開京市,但是從來沒有想讓她死掉。
隻要避過這一陣的風頭,她再回來應該不會被追究責任。
親眼看見不是蔣女士,他才安心的離開回車站,這月黑風高的夜好像又冷了幾分。
劉鳴謙坐着勤務車回到宅子前,還沒有下車,他微微揚起頭看向前面的勤務員:“有人問起來就說蔣女士回家探親去了。”
“好的,首長。”
勤務員微微轉頭點了點頭回答。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小小的勤務員是完全不能過問的,領導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今天的夜就算外面寒風陣陣,劉鳴謙躺在床上之後一秒入睡,可能是因為已經将蔣女士安穩送上了火車,他沒有了後顧之憂才會這麼安心的入睡。
蔣女士坐在火車上久久不能釋懷,她拿開衣袖看着手腕上破皮的痕迹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是什麼德性,她終于認清了,想要她一走了之,讓他逍遙快活,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要将他前半輩子幹的荒唐事全都抖落出來,現在人回不回去不重要了,隻要她的舉報信和自首悔過信郵遞到公安局和軍區政委那裡,他不可能逃得過部隊的審查。
蔣女士的嘴角多了一絲邪笑,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言言還關在監獄裡,等言言被放出來的時候,她又老了,她要趁着現在自己還有精力的時候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她不想讓劉鳴謙好過。
火車喀嚓喀嚓一直在向前走,蔣女士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傷歎了一口氣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沈安南這會在床上睡的一點都不安穩,夢裡面的場景讓她觸目驚心。
她走在森林的一條小道上,隻有最前面透出一點光亮,她就不停的往前走,腳邊出現越來越多的黑蛇,不同大小的蛇開始從腳踝逐漸往上爬。
一點一點的沈安南覺得好多黑蛇纏上自己的脖頸,逐漸呼吸不過來,窒息的感覺讓她掙紮着醒了過來。
“呼呼呼!”
沈安南睜開眼睛,猛猛呼吸了幾口,閃亮的眼睛是黑暗裡唯一的光線。
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有點鈍痛,還帶着一點抽搐。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她連忙摸到自己的手腕,開始切脈,跳動的脈搏速率也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