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夥計彎腰摸了摸那一塊深一點的色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發現是普通的機油。
“沈老闆,就是普通的機油,估計是誰家車上的油箱破了。”
但是,沈安南不覺得普通:“你去看看這個方向的前後,有沒有其他的痕迹。”
按照常理,要是車輛的油箱破裂,那肯定會漏一路的機油,最起碼前面二十米和後面二十米都有遺漏的機油。
但是,劉夥計前前後後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有其他洩漏的機油,
“啧,這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堆機油是專門有人倒在這裡的?”
劉夥計在嘴巴裡碎碎念着,回到沈安南身邊:“沈老闆,周圍一點遺漏的機油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
沈安南卻說:“這機油估計是縫紉機上的,是那種小瓶的,估計是沒拿穩,才倒在了地上。”
兩人徑直地往回走,沈安南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注視着自己。
她的心裡已經有了預防的準備:看來這麼多天了,終于要露出馬腳了。
回到飯店裡,沈安南讓劉夥計用店裡的鐵鍬去附近的土地挖點土把那路邊的機油蓋住,以免來店裡的客人也滑倒。
她回到店裡的到時候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知道是一幫人還是單獨的幾個人,總之還是要謹慎一點比較好。
劉夥計不知道那塊機油會不會影響到來店裡的顧客,但是聽老闆的總是沒有錯。
他哼哧哼哧的去路口旁邊的大樹底下鏟了一鐵鍬土,直接糊在了那塊機油上。
後廚準備就緒已經九點多了,等到顧客陸陸續續在店裡點了單,沈安南還是會在顧客談話期間聽到說誰誰誰差點摔跤之類的話題。
她本來想自己去路口的地方查看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那人的目的是孩子,不是她,那她是堅決不能離開飯店一步。
“丁志高,你過來一下。”
沈安南指揮着丁志高在附近的岔路口看看地上有沒有遺漏的大塊機油,有的話就拿着鐵鍬去蓋蓋,沒有的話更好。
她看着丁志高拎着鐵鍬出去,自己又走回到服務台去在小會計旁邊坐好。
等了半天丁志高沒有回來,飯店裡反倒是來了酒氣熏天的醉漢,不止一個,是一串
沒錯是‘一串’,前前後後進來的最起碼有五六人,一進門就嚷嚷着來點酒喝喝。
沈安南眼睛微眯,臉上的表情不再是柔和的,坐在闆凳上一點都不着急。
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還是趁着丁志高離開的時候來店裡的,不用猜,估計丁志高在路口的地方應該是被絆住了腳步。
店裡的跑堂夥計已經在努力的攔截這些人的行動,可是半大的小夥子沒辦法和又高又壯的大漢相提并論。
沈安南招呼着自己身旁的小會計,讓她去找何姐煮點醒酒湯過來。
看着小會計離開,她還是讓自己站了起來,不過沒有離開服務台,這邊有櫃子擋着,再怎麼樣,都會多一層防護。
“大家不要着急,我讓店裡的小丫頭去拿酒了,一會兒就來,一會兒就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醉漢的情緒,讓夥計帶着他們去坐在一張空桌子的旁邊。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隻要丁志高回來,店裡應該會更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