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看得出她那點小算盤,懶得解釋,直接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擡眉:
“你要是懷疑,那也行,别換。”
這話一出口,蜥靈臉上的傲氣立刻就繃不住了:“誰說不換了,我當然要!”
她扭頭就指揮:“快,把那花給我拿過來!”
幾個雄性立刻動作麻利地走向窗台,伸手去碰那朵藍色靈澤。
結果,就在其中一人的指尖剛碰到花莖那一瞬間——
靈澤的花瓣竟像是被風抽幹了水分一樣,瞬間蔫了下去。
花邊從光潤透明的藍,迅速黯淡,邊緣甚至起了皺,眼睜睜地、在衆目睽睽下枯萎下去。
白姝原本靠在椅子裡,這一幕看得她眼皮猛跳,整個人都從椅背上坐直了起來。
她是真沒想到,那花居然說蔫就蔫,像是被誰抽了魂似的,連個緩沖都沒有,直接從“豔壓群芳”變成了“垂頭喪氣”。
蜥靈也傻了,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她尾巴猛地一甩,語氣瞬間炸開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耍我?!”
白姝差點沒被她吼笑了。
她手一拍椅子,氣得反問:“你有點腦子就想想,這是我能故意的事嗎?”
“我有本事讓它當着你面說蔫就蔫?”
蜥靈一噎,嘴巴張了張,愣是說不出話來。
屋裡氣氛一時僵住,所有人都盯着那朵徹底垂下腦袋的靈澤,像看見了什麼玄學事件現場。
蜥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
可眼睜睜看着那朵靈澤在她雄性手裡蔫成一坨,她心裡頓時打起了鼓,尾巴都抖了兩下。
再怎麼稀有的藥材,蔫了就是蔫了。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瞪了白姝一眼,怕這死狐狸反過來賴她弄壞了花,直接一甩袖子:
“走,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