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
白姝護着狼凜一步步走出那片陰冷潮濕的囚禁地。
她的手一直環在他腰側,力道不重,卻死死護着,像是怕他拒絕自己。
狼凜的傷還沒好,步伐極慢。
可他依舊不靠她。
隻是一言不發地走着,額前碎發淩亂地貼着,那雙原本灰色的狼耳微微下垂,透着一種無聲的警惕。
而此刻,在守護殿外早已聚了不少人。
而就在這時,白姝的視線一頓。
她看見了那頭罪魁禍首般的老母親。
老狐娘就站在人群最前頭,披着用十幾種獸皮拼成的軟甲鬥篷,白發張揚,尾巴高高翹起,看見她的時候特别激動。
白姝磨着牙齒,看着這個母親是真的來氣。
她都快把狼凜攻略下來,沒想到被母親拖後腿!
而老狐娘此刻看到女兒激動的眼角都泛紅了。
是真的激動啊。
這也是她就這一個女兒,一手帶大的小狐狸,從幼崽到發情,從發情到能打,也算是費盡心思。
前段時間女兒懷了,而且血脈極其罕見,靈息還特别濃厚。
當時差點沒激動到當場去給狐祖像磕個頭!
狐族有救了,自己也終于能把那口氣吐出去。
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白姝突然消失了整整一夜。
可前幾天,女兒突然消失,徹夜未歸。
雌性懷崽期間若是失蹤,那可是整個族群的風險!
她找遍了部落,一無所獲,越想越怒,越怒越怕,最後把氣全撒在了那個“未馴服”、“還不怎麼貼心”的狼崽身上。
一個雄性,又跟我女兒契了,到現在還沒馴服,肯定是沒用心護着。
這就是老狐娘教訓狼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