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主”這個稱謂,在部落裡意味着的,是既定的交配與已然成孕。
可問題是——這不是哪個雄性,這是靈澤,是一株草木。
草木竟然也能交配?
衆人心裡剛冒出這個荒謬的想法,又幾乎在同一時刻想到了更可怕的現實——
不,是“孕主”。
這不僅是交配,是已經懷孕了。
“等等”一位中年長老低聲開口,聲音都有些發顫,“上次不是才檢測過一次血脈反應?說是極為罕見的融合性?”
她聲音一落,其餘長老臉色齊齊一變。
那次的結果,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孕息微弱,卻極為罕見,族中曾斷言那股氣息偏向獸紋激烈,很像狼凜的血脈。
當時他們還暗自欣慰,以為狐姝與狼凜的結合開出了某種極稀罕的結果。
可現在——
衆人眼神齊刷刷地落在站得無比安靜的靈澤身上。
那淡綠色長發、半透明的膚色、與花海共生的氣息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血脈證明。
石廳深處,一位年紀最長的老雌性喉嚨輕輕一哽,咳了一聲,低聲問出口:
“那胎,是你的?”
靈澤沉默了一下,似乎聽懂了“那胎”這個指代,但臉上露出一點遲疑和疑惑。他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低頭看向白姝。
随後,他緩緩蹲下身。
白姝一驚,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剛要開口,就見靈澤已伸出手,動作極輕,像是在撫摸最脆弱的花瓣一樣,落在她小腹上。
他認真地感受着什麼,指尖輕輕滑動,落在右側某個位置,擡起頭看着長老,語氣笃定:“這個,是我的。”
說完,他又轉了轉手,指了指白姝肚子另一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