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長得太幹淨了。
幹淨得不像個會動心思的雄性,五官清清淺淺的,像山野晨露,溫溫潤潤的。
可就這麼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卻專注得讓人頭皮發麻。
像一株藤蔓,安靜地纏上你,什麼也不說,卻死活不松開。
白姝默默轉回頭,剛準備找點話題緩和氣氛,就感覺指尖被什麼輕輕一碰。
她低頭一看——
是一根藤條。
細細的一縷,從靈澤腳邊慢慢探出來,繞過桌角,彎彎曲曲地伸到她身邊。
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然後微微卷了一下,像是在——
撒嬌。
白姝:“”
她不太确定。
但她真的覺得,這藤條剛剛好像有點小尾巴搖的味道了。
白姝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覺得總這麼相對無言也不是事兒。
反正他都成了她的雄性了,好歹得跟他認真聊一聊。
于是她朝他輕聲喚道:“你過來,我有事想和你說。”
靈澤一聽,眼睛裡立馬浮出亮光,整個人像藤蔓沐了陽光一樣精神了起來。
他邁着輕得幾乎沒有腳步聲的步子朝她走過來。
然後停在她面前。
靠得很近。
近到她一擡眼就能對上他那雙泛着水光的淺藍眸子,清澈得不像話。
靈澤微微歪着腦袋,低頭看她,神情認真得幾乎純粹,卻偏偏頂着一張勾人心魄的臉。
白姝呼吸一頓,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
這朵花,真的很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