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體内的灼熱感終于漸漸消退,皮膚上浮現的赤金龍鱗也随之隐去。
她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們快回去。”
她壓低聲音,一手拽住狼凜,一手拉住靈澤。
兩人的傷勢雖然被她的氣息治愈了大半,但狼凜的爪尖還殘留着焦痕,靈澤的藤蔓也透着不自然的枯黃色。
這都是剛剛覺得她出意外沖動觸碰自己造成這樣。
四周投來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有敬畏的,有探究的,更多的是狂熱的。
幾個膽大的雄性甚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直到狼凜回頭龇出獠牙才悻悻退開。
白姝加快腳步,恨不得立刻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今天實在太招搖了。
龍吟震天,火焰纏身,還在衆目睽睽之下顯露出龍族特征。
這簡直是把“特殊”兩個字寫在臉上,往後再想低調過日子怕是難了。
剛踏進院門,她就“砰”地關上木栓,又讓靈澤用藤蔓把縫隙堵得嚴嚴實實。
“都坐下。”她翻出藥箱,聲音還帶着些許顫抖,“我給你們處理傷口。”
狼凜乖乖伸出爪子,上面布滿細密的灼燒傷痕。
靈澤也褪去僞裝,露出本體藤蔓上焦黑的裂口。
“傻不傻”她蘸着藥膏的手指微微發抖,“萬一”
“雌主,我沒事。”狼凜突然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又很快離開。
可能是不習慣做出這種舉動,也有點害羞自己這個舉動。
他撤回就側過頭,露出泛紅的耳朵。
這時靈澤的藤蔓悄悄纏上她的手腕,開出一朵白色的小花:“姝姝,你現在身上氣息不好聞。”
現在靈澤已經不喊她雌主,覺得太生疏。
白姝低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
她正想說些什麼,院牆外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狐姝雌主是住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