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
她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連逃的念頭都在這寂靜中停頓了兩秒。
就看見這朵兩層樓高的藍色巨花開始緩慢地合攏了花瓣。
第一層柔軟的天藍色花瓣低垂收起,遮住光芒。
第二層深藍色的厚實瓣葉随之覆上,将所有景象悉數掩住。
整個院子,歸于寂靜,隻剩下一圈圈柔光萦繞在藍花周圍,像是某種神聖而旖旎的儀式,正在悄然進行。
白姝癱在床上,望着窗外一片天光微冷的灰藍色,腦子裡卻莫名想起一部早年間看過的紀錄片。
女大學生被拐賣到山村,最後困在一個破屋裡生娃養崽,想跑也跑不掉,隻能圍着那點地轉悠過完餘生。
她那會兒看得氣憤的很,覺得那姑娘太慘了。
現在回過頭來再一想。
她自己
不也差不多嗎?
院門有藤條守着,雄性一個比一個精神,連發情期都能合力困住她,三天兩頭就往她懷裡塞幼崽種子,還能怎麼辦?
她現在一個月不能走出院子,日夜都有人看着,就差直接給她套個項圈寫上“待育雌性,非請勿擾”。
白姝翻了個身,臉貼着窗棂,望着天空一臉麻木。
但下一秒,她忽然瞥見院中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狼凜不知何時搬來一個巨大的木浴桶,放在院子角落,然後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