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原本還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随時勸架。
畢竟現在三個雄性待在身邊了。
狼凜向來炸毛,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惹得他尾巴炸起。
靈澤溫柔歸溫柔,但從那天他摟着自己撒嬌開始,她就察覺到他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敏感。
而澈溟她根本不知道這位靈族雄性腦子裡在想什麼,神神秘秘又冷冰冰,關鍵是還動不動就把她帶去雪山!
可真正一起走了幾天後,白姝發現——
奇了怪了,這三人居然和平相處得意外地“和諧”。
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吵架。
狼凜和靈澤倒是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像護衛一樣時刻跟着她,走路都要搶最近的位置。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你推我我搶,而是默默地保持自己那一邊陣地,安靜得一批。
而澈溟。
他不發一言,永遠站在白姝五步内,不遠不近,一動不動。
而且他身上那股自帶的冷意仿佛随時能凍住場面,壓得狼凜跟靈澤也都收了火氣,不敢鬧騰。
澈溟有時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雙極緻淡漠的眼眸望向天邊、望向山林,像是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但五步距離,從未超出過。
她現在是真的搞不懂。
這位到底是她契約的對象,還是個旁觀者假扮的npc。
最激動的,還是白姝她那位母親大人。
自從确認了那個冷冰冰的俊男真的是靈族後,老狐娘這一路走得腳下都快帶風了,嘴角壓都壓不住的笑容仿佛挂了蜜糖,連眼角的細紋都在發光。
“我的女兒啊”她一邊拉着白姝的手,一邊回頭望澈溟好幾眼,壓根掩不住激動,“龍族!靈族!你這肚子裡簡直盛着福氣!這回回去我非得擺酒、放鞭炮、請整個部落的雌性來喝羹不可!”
她拍着自己大腿:“列祖列宗要是知道,咱們狐族出了個能同時契約龍族和靈族的雌性,怕是得從祖廟裡蹦出來!這可不是普通的雄性,這是能改命的天血種!誰家雌性有這個本事?沒有!”
說着說着,她忽然惡狠狠一咬牙,“尤其那個老狗頭——我回去一定要親自登門,在他那張老臉面前把這事擺三天三夜!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狐族之光!”
白姝:“”
她在老狐娘連珠炮似的炫耀計劃裡頭快要被逼瘋了,趕緊找了個空隙插話:“母親到時回去了,能不能不要炫耀?”
老狐娘一愣:“啊?為什麼?”
白姝揉了揉太陽穴:“母親,你要想啊,我要是回去一聲鑼鼓一通鞭炮地昭告天下,接下來肯定一堆人找上門來要跟我決鬥換雄性。
老狐娘倒吸一口氣,咂咂嘴:“哎呀女兒你說得對,那群雌性一個個眼睛比狼都毒。可那可是靈族啊,萬一有人不擇手段”
她眼神瞟了眼身後那個面無表情站着的澈溟,眉頭擰了擰。
“不過說回來,他也不至于那麼弱吧?看着是挺厲害的,他要真想動手,十個雌性也未必近得了身。”
話音剛落,旁邊一直沒插話的狼凜忽然哼了一聲,他擡起下巴,語氣倨傲,“我早就一個能打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