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也沒管屋裡那三個雄性,她父親走後,她就窩回了床上,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連靈澤幫她掖了被角都沒睜開眼。
等她再睜眼,天色已暗,屋頂藤蔓枝葉交錯,在微光中投下斑駁陰影。
她盯着那片綠意發了幾秒呆,也沒覺得驚訝。
過了好一會白姝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習慣了這個環境。
可那股熟悉感并沒帶來多少安心。
反而像是一種預兆。
她猛地坐起身來,心裡沒來由地湧上不安。
穿上獸皮披衣後,她蹭地一下起身,赤腳踩在藤蔓織成的地毯上,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白姝原本還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自己一開門,就能看到三隻雄性打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結果
她剛一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三道赤條條的背影。
狼凜最靠近門口,肩膀寬厚,背肌流暢,膚色小麥泛着健康光澤。
靈澤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長發披散,肌膚白淨,線條修長柔韌,宛如植物藤蔓抽絲般纏繞優雅。
而最遠處的澈溟——
那家夥居然正低頭披衣,雪白肌膚在月色下幾乎透光,線條幹淨冷峻,骨架偏瘦,卻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氣息。
白姝:“”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腳下仿佛踩在了藤蔓凍成的冰塊上,一步都動不了。
就這畫風轉換,她現在到底該驚叫還是該閉眼?!
繼續看下會不會長針眼?
屋外的風靜了,天光淡淡灑落在院中水池邊,空氣中彌漫着淡淡水汽和洗淨後的清涼氣息。
對,池邊。
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水池。
從水裡面裡面冒出一絲絲霧氣纏繞在三人身上,仿佛将他們從現實剝離,隻留下一副仙氣缥缈的畫卷。
三具雄性身體在光影中交錯,線條分明,肌肉與骨架恰到好處地勾勒着力量與優雅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