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醫理又能怎麼樣?那些雄性病得快沒形了,咳一口血都能帶出一塊肉來!”老狐娘皺眉,語氣終于不再強勢,而是多出一分母親的慌張,“你要是也被傳染了怎麼辦?”
自己女兒現在可是狐族的希望。
身懷多胎,而且還契約了這麼多厲害的雄性。
可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白姝知道母親肯定不會讓自己過去。
她随口胡扯:“好吧,我不過去,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地方,這樣我們就可以主動避開,省的撞上去。”
老狐娘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是有道理:“那些雄性雌性全被隔在部落北邊的草垛區了,周圍結了防線,以防接觸。”
白姝“唔”了一聲應下。
她不能等了。
要殺,就趁現在。
說不定這次幹掉他,後面災難就能少一半。
老狐娘叮囑了兩句,又帶着自己雄性離開了。
她的雄性有點多,就算有一些已經不在自己身邊,可到底還是要護着一下。
所以還要去送藥。
白姝也沒有留人,在母親離開後。
她目光一掃,正好看見狼凜在院中收拾藥草。她腳步一轉,直接朝他走去。
“狼凜,”她低聲叫他,“你想立功嗎?”
狼凜挑眉,咧嘴一笑:“雌主,我一直都想。”
白姝目光如刀:“那就跟我殺個怪物。”
破舊的草垛區比白姝想象中還要糟糕得多。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腐臭味,濕爛的泥地混雜着幹涸的血迹,風一吹,就能帶起一股嗆人的腥氣。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昏迷不醒的獸人,軀體瘦削,皮膚呈灰紫色,眼窩深陷得像是幹裂的湖底,連喘息都斷斷續續得像垂死掙紮的野獸。